加拿大安省MM學車記:漫漫十年修成正果
考試時間排在第二天下午三點半,上午我練車經(jīng)過考場時打算先順便把考試費 75 元交了,一說明來意,收款員兼考官喜出望外:“我們剛給你多倫多電話留了言,問你能否提前考試,這樣我們可以提前出發(fā)到河對面另一小城去辦公務,你能現(xiàn)在就考嗎?”我樂得順水推舟,以爭取寬大處理。她問我:“駕照上是你的現(xiàn)住址嗎?” “是。” “你為什么要到這里考試? 在這兒工作嗎?” “呃……,我來旅游,順便考車,這里不用久等排期。”
到了車上考官發(fā)問 “這是你的車嗎?” “不是。” “你以前開過這車嗎?” “沒有! “你從來沒開過這車?”這回輪到考官緊張了。 “我昨天下午試開過這車! “ 噢”。 她釋然。 “你會緊急泊車嗎? 會平衡泊車嗎? 會三點掉頭嗎?” “會”。 “好,遵照交通規(guī)則,聽我的指示,Notrick,go!”
剛上路不久,我就一一做完了這三種泊車,其余就是在40公里限速的居民區(qū)和商業(yè)區(qū)幾條路上兜圈子,有時不得不跟在行人后面以步行速度蹭進。在一個小路過大路的十字路口,我先在一掩在樹叢中的停牌前停下,左右看看沒車,乃常速前進,剛一探出一個半車身,見右邊橫過一卡車,馬上及時停車,再繼續(xù)前進。不料這不早不晚來到此地的卡車,成為我的克星。回考試中心,坐在車中,滿心期待著考官吐出金玉良言?脊僬f: “You have to come back for another test”。
她說,這開車出去未減速是“危險動作”,我應該看到右邊來車的(樹叢遮擋了視線)停車后又開車應慢速前進,左環(huán)右顧,確認無車才能常速行駛向前。我聽完判決,傻了。Come back?你可知道我來一趟是何等代價? 我怎么可能回來再考?至少要等十天,才能再考,一年我們夫妻就只各有十五天假期,已用了五天,再續(xù)假十天守在蚊子窩里?食住行全是難題。不可能在此戀戰(zhàn),需打一槍換一個地方。還了車,報告成績,老袁和車主,掃興程度不亞于我。我自嘲道:“老袁,我這一敗,起碼咱教會的眾游俠們不會前仆后繼來打擾你了!
后來想起,只顧發(fā)呆,忘了索取考車報告紙。撐一陽傘,沿河岸步行去考試中心拿報告,邊走邊旋轉(zhuǎn)傘以驅(qū)蚊群。路邊的賣紀念品的印第安攤販們充滿好奇地,目不轉(zhuǎn)睛地盯著我看,有卡車司機從駕駛室里探出頭來大喊: “Where is the rain?” 少見多怪,手指天空喊回去,“Sunshine! UV!”。讓你們看回東洋景吧。
手捧黃色報告單,一一細問有注腳之處,考官耐心解釋清楚后說:“一定要用熟悉的車,在熟悉的區(qū)域考試! 她說她注意到我與方向盤“搏斗”時的掙扎。
當時有一股恨不能馬上重考的沖動,敗在直行上,冤不冤。』氐阶∷,先電話預約下次路考,定于八月上旬,在多倫多西南的 Brantford 重考。那里有一親戚家可落腳。心中郁悶,給正上班的搭擋 Lynne 致電詳述全過程。
臨行前她說過,“Your road test is very expensive!” “However, good luck!” 她是歐洲第二代移民,16歲就開車了,至今駕齡已 36 年。平時膽小怕事,駕起車慈捶緋鄣緋浮N以嫘λ擔奶煳曳⒘瞬,覛gü退彼餃慫凈。稻l爸興畋磽鏘АJ潞笏嫠呶遙街,她干w狀勇砥潿僖潑窶醇郵,根膘o槐乜技菡眨逶桓黽菡,一始埢钱,一手领斟帲唉,桨d蝗縹簟K牡愣嘀櫻擁嚼瞎吹紓琇ucy 和他已打賭,他認為我必敗,Lucy 認為我必勝。我告訴說,早在上午就敗了,你就等著接風洗塵吧。
回到K城,第二天租了條船,大家一起到城外釣魚。開足馬力,迎風而上,河兩岸遍布原始的參天大樹,其中有些三三兩兩倒臥河中,樹枝成為拋錨的船樁。這古銅色的河水,看似渾濁,卻未經(jīng)污染,構成安省北部河流的特色。船只要一停,必有群蚊蜂擁撲來,拿出備好的 Off 噴劑,無論中青幼,每人從頭到腳噴灑一統(tǒng),據(jù)說可抵擋六小時。女兒初始興奮異常,后來在甲板上進入夢鄉(xiāng)。日落時,收獲四五條大魚。拿到 K 城一家中餐館,托廚師代加工成美味的清蒸魚,飽餐一頓。小城華人甚為好客,剔洗蒸魚,工作量不菲,只收四元蔥姜費。過意不去,點了一份五人套餐,多付些小費,打包帶走。
此行,來回兩千一百公里;此行,釣魚者滿載而歸,Angel 棋賽小組出線,獲免費去雅典參賽資格,三個目標達成兩個。本以為此文寫到 Moosonee 就可畫上句號,不料還收不成筆。Lucy 安慰說: 有些事情,不必掛懷,應坦然面對!拔艺f,”事不過三,我到如今已考路試三乘以三,坦然面對七次了!哪年那月,才能收到我可愛的永久駕照?”
回到辦公室上班,經(jīng)理 Steven 意味深長地問我旅行如何,回話說:“除了某一點不好之外一切都好。”他的笑容含些詭秘。我問Lenne,“莫非他知道我考車的事?”“知道。當你來電后,我和 Carol 笑翻了。尤其你說:’You are right, very expensive test’, It was really funny.”
Steven 見我們那樣開心,問起原因,我們就告訴了他。我這兩位五十開外的同事平時常找我解決業(yè)務問題,即使我邊吃午飯邊上網(wǎng)瀏覽中文網(wǎng)頁時,也往往不能消停。這下可讓她們捏著了我的軟肋。一個月后的一天,在樓里遇到一其它部門的同事 Ray,見我就問:“How was your Moosonee trip?”“How’s your Ford Exploror experience?” “ You have a wonderful story,haven’t you?" “你怎么知道?” 我不勝驚訝。
據(jù)說,是我的代理經(jīng)理 Henry 告訴他的,他倆人常年是 break 時的煙友,而 Henry 每天午飯后都和 Steven 去健身房打壁球。瞧,我成了別人茶余飯后的笑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