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人從小患有“交通恐懼癥”,“車水馬龍”對我無異于洪水猛獸。過馬路經(jīng)常繞行數(shù)十米,為走人行通道;騎車也是奉行慢行禮讓之原則,以至于一次騎車被搶,家人眾口一詞:沖你騎車的慢勁兒也要搶你。所以,這么多年一直安守于學(xué)車、開車大軍之外。 然而,汽車市場卻日益火爆,私家車價一降再降,加上貼身好司機——老公又要派駐香港,已過不惑之年的我,終于在去年九月跨進了海駕的大門。接踵而來的樁考、路考卻出奇的順利,拿本那天我格外激動,面對一直視為虎狼的“鐵頭猛獸”,得意于我也有了駕馭它們的資格。 誰知真正的恐怖來自于拿本之后。第一次上路就撞了輛捷達,警察判我“負全責(zé)”,修理費花了五千多,修復(fù)膽量則足足用了半年;再次操練又頂上南墻,心疼的看著十幾張百元大鈔又進了修理公司。從此更加膽小如鼠,老公一晚上、一晚上的陪我在豐臺科技園轉(zhuǎn)圈,一個月下來還是不敢上馬路。帶出過多少新手的老公,面對我的心理障礙也是一籌莫展。 無奈之余想到了陪練公司。趁老公出差之際,我懷揣車本,忐忑不安的來到陪練公司,F(xiàn)在還記得第一次見面:三十多歲的女教練干練、颯爽,說話是沉穩(wěn)的女中音,她先向我詳述公司的規(guī)定:絕對以鼓勵為主,不能責(zé)罵學(xué)員;車況、教練不好可以隨時更換;上車開始計時,提前一天預(yù)約……;然后拿出筆記本,仔細詢問我的情況。待我匯報完畢,她合上筆記本,果斷的說:“根據(jù)你的情況,你今天就可以上路了!边@幾個字對于我如同一聲炸雷,教練卻是一臉的平靜和篤定。 接下來的情景如夢幻一般。教練把車開到西四環(huán),換上我抖抖的坐上駕駛座,起步、熄火、再起步;緩行、并線、再緩行……我的車居然在真正的馬路上行駛起來。盡管兩邊不時有大車、小車呼嘯而過,我緊張的眼里只有兩條白色的邊線,車速也只有三、四十公里,但我終于上路了,羈絆了我快一年的心理障礙在教練面前就這樣輕而易舉的得到化解。晚上趕忙給身在外地的老公打長途,激動的簡直要喜極而泣。 然后是預(yù)約、練車、再預(yù)約;十個小時的陪練中,教練帶我?guī)缀跖鼙榱吮本┦,環(huán)線、環(huán)島、主、輔路……越是我發(fā)怵的地方她越帶我多走,一點兒也不避重就輕。在她的指點下,我的“坡起”做的穩(wěn)妥又漂亮;停車不再“磕頭”;懂得了為什么有時管并線叫“排”,有時又叫“切”。 然而我感受最深的是她永遠不變的沉著、溫和和鼓勵。每次練車,她都會說“不錯,比上次開的好”;無論情況多么緊急,我又是多么慌亂,她不但化險為夷,而且沒有一絲責(zé)備和焦躁。一次我行至六里橋附近,與一輛剛出站的大公共并排,我因為車距較近手腳發(fā)軟,對她的一聲聲“加油”置若罔聞;大公共也無法前行,瞬時間馬路上擁堵起來,我周圍“嘀”聲四起,這時她反而輕輕的笑了,對我說:“大姐,你就聽我這一次,加油,好嗎?”那神態(tài)和語氣令我至今難忘。我嘆服她的技術(shù),更欽佩她的職業(yè)素質(zhì),好陪練不僅傳授技巧,更在學(xué)員心里留下美好形象。 第一階段的陪練結(jié)束后,我又換了能用自已的車練習(xí)的陪練公司。這回是一位中年的男師傅,公司不同,負責(zé)的態(tài)度和認真的教學(xué)卻是同樣的。兩個小時的練習(xí)時間一分鐘也不少,能聽出師傅的嗓子已有些沙啞,仍在不停的述說各種情況的處理和行車竅門。第一次練習(xí),我就能在他的指導(dǎo)下把車停在了緊靠窗外的臺階上,那就是我撞南墻的地方,也是被開了好幾年車的朋友形容為“打死我,我也不往這兒停車”的地方。 也在網(wǎng)上看到過對不負責(zé)任的陪練的描述,也許我該慶幸自己的運氣好?有人的地方就有良莠,關(guān)鍵是自己的選擇。 四十多歲的人上有老、下有;人生的路上也剛剛品出滋味;為家人、為自己都當(dāng)珍重生命,聽我一句勸:找好陪練好上路。 相關(guān)文章:車主們的夢魘 買賣車主資料已形成黑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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