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許是我們不遠萬里的執(zhí)著和真誠感動了阿孜,他決定親自為我們帶路,但是他斷定女生的我經(jīng)受不了這份艱辛,可能堅持不下來。阿孜的話就算是給我打的預防針吧,我怎么可以不去呢。
起程前,我們開車送阿孜和幾大麻袋物品回了一趟家。他脫下了身上的皮衣,換了一套軍裝,手拿一頂軍帽,可惜軍裝滿身是摺,又瘦又小,感覺怪怪的,有點滑稽。一路上,阿孜告訴我們,他今年38歲,參加過對越自衛(wèi)反擊戰(zhàn),還立過三等功,現(xiàn)任雄龍西鄉(xiāng)副鄉(xiāng)長、鄉(xiāng)武裝部長{看來那軍裝就是他的部長服},是全鄉(xiāng)精通漢、藏語的兩人之一(另一人是鄉(xiāng)長)。平常大約3、4個月回一趟家,帶回全家人幾個月的生活用品,他家那里不通車,回一趟家很困難,他很感激我們幫他運回這幾大麻袋東西。
汽車在山間穿行了兩個多小時,在一條溝口阿孜叫了停車,讓我們稍等一會兒,就急忙沖進溝內,我們下了車,在路旁的一條小溪邊坐下來,邊聊天邊曬太陽,吃出了一大堆水果皮,把太陽也曬跑了,阿孜還沒回來,大約過了近兩個多小時,阿孜氣喘噓噓、汗流夾背的跑回到我們面前,幾秒鐘后,又跑來一個同樣大汗、氣喘的十四、五歲女孩——阿孜的女兒,兩人馬不停蹄的跑上車搬下那幾大麻袋東西,幾分鐘之后,女孩和那一堆麻袋,由大變小消失在我們的視線里。
阿孜坐在司機旁邊的座位上,后背的汗水漸漸通過他的絨衣、毛衣浸濕了他武裝部長的軍服,我遞給他一瓶礦泉水,他三下兩下就喝光了,可能是喝急了,嗆咳了一陣。汽車大約行駛了一個小時,阿孜才平靜下來,對我們說他家離溝口還有3公里山路,他是跑去跑回的,不好意思讓我們等那么久。我聽了以后,又驚訝又慚愧,剛才在等他的時侯,還在怪他,現(xiàn)在看著阿孜被汗水濕透了的軍裝,想象他為了讓我們少等一會兒,近兩個小時在山溝里狂奔6里崎嶇山路的情景,心里酸酸的,好半天都緩不過來,這時的阿孜在我心里的形象又高大又威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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