睡前我們手腳并用爬上了一根用木頭砍出的樓梯登上了三樓的平臺。這里的夜空簡直是太美了,星星又多又低,空氣象被凈化了似的,銀河系看得清楚極了,我感覺特別不真實,只可惜是個沒有月亮的夜。當(dāng)晚我們付了50元給女主人,她感謝了半天。
第二天一大早就上了路,先是行在海拔3、4千米的崎嶇狹窄的山路,路窄到有的地方只能踏一只腳,即使是馬行此路也要走時裝步,下面就是萬丈深淵,最底部是涓涓流動的小溪,不緊不慢、悠閑地流淌,正好與我們的緊張心情形成鮮明的反差。好不容易走過狹窄的山路,又開始翻山,連綿不斷一座接一座,每翻過一座山就出現(xiàn)一片遼闊的高山草甸,美麗的使人忍不住只想張開雙臂狂跑,阿爾卑斯山的美麗在此已經(jīng)是小巫見大巫了。陶醉一會又開始翻下一座,又是一陣控制不住的沖動------這一天我們不知翻了多少座山,幾乎是在海拔4000多米高的山尖上走了一整天,連馬都累得不肯走了,馬走走停停,停下來的時候就大喘粗氣,夾在我腿間的馬肚子也一鼓一鼓的,呼出好多熱氣,我的腿頓感溫暖無比,每當(dāng)這時我感到又舒服,又內(nèi)疚。我們是騎一段馬,走一段路,每次下馬的時候,腿都僵住幾分鐘不能動。
我以為一天就能到達(dá)贊多措那瑪,沒想到第二天晚上都還沒有“贊”的影子,更令我們沒想到的是阿孜竟然沒帶帳篷,也就是說我們要在零下4、5度的氣溫、海拔4000多米的高山草甸上風(fēng)餐露宿了,這真是太刺激了。我們的嘴唇全裂了,臉干得掉皮,我一天不知往臉上擦多少遍油。每次只要我一拿出鏡子擦臉,給我牽馬的女孩就一定湊過來看,有一次,她不知從哪里找來一個又臟又破的塑料袋,讓我給她一點(diǎn),我真的有點(diǎn)舍不得,因為帶的不多,這里又沒有我用的這牌子的,不過我還是給了她一點(diǎn),很是抱歉。
這一天的翻山越嶺人馬行結(jié)束于夕陽西下的一片開闊的金黃色露天草場上,那里還有一個現(xiàn)成的用石頭堆砌好了的灶,灶下有燃過的木碳和沒用完的柴,大約20米處有一條結(jié)了冰的小溪,看來這是夏季牧民們很固定的一個理想宿營地。我們卸下行囊就勢癱在這片金黃色的草地上,用眼睛拍下了這天最后一抹夕陽,也有人躺成一個大字,融入這夕陽的美景里。而牽馬人卻在喂馬、生火、燒水和為我們洗菜、煮方便面的忙碌中送走的夕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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